。”
张玉点头笑道:“你的话不错,我记下了。”
秦顺儿原本还担心这日月神教的魔头,久在江湖,凶狠霸道惯了,在皇宫中不能伏低做小,见他愿意听劝,为了自己小命计较,又不厌其烦地将皇宫中常用的规矩,捡要紧的说给他听。
“觐见贵人,要自称奴婢,要语气谦卑,要表现的战战兢兢,绝不可直视……”
“路上遇见贵人,要立刻退至两旁,伏首跪地,等贵人走远了,才能起身……”
张玉跟在后面,一一听着。
秦顺儿怕他心中不喜,不给自己解开死穴,连忙讨好着说道:“张先生久在江湖,自由自在,无忧拘束,这遭却是委屈了。”
张玉似笑非笑,轻叹一声:“秦公公,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,日月神教虽是江湖帮派,号称入教者,皆为兄弟姐妹,平等互爱,但这些尊卑规矩啊,一点也不必皇宫大内少,你不用担心,我已经习惯了!”
庙堂与江湖,天桥说书人口中截然不同的两处地方,竟能如此相似?
秦顺儿心中好奇,也不敢多问,只道:“是这样啊,那就好。”
玄武门是皇宫北门,因临近后宫,住着妃嫔,平时只有宦官持腰牌才能进出。
守卫此门的亲军拱卫司指挥使,也与秦顺儿相熟,知道他常在昭德宫中行走,是万贵妃跟前的红人,还是检查了腰牌,看过随同的李鱼的告身文书,这才放两人入宫。
按照旧规,腰牌只能供持有者出入,不过品阶高的大太监,有的常在紫禁城中侍候,住在值守房,没空回十二监休沐,准携一二小内侍进宫,侍候大太监的衣食起居,也便成了不成文的规矩。
后宫不许未去势的成年男子进入,御林军、拱卫司也只在玄武门外城守卫,里面那道门,由御马监的宦官掌握,双方互为制约。
秦顺儿真正进入宫城后,立刻低头垂目,神色收敛,小心起来。两人朝西边的昭德殿走去。
狭长的甬道,不时有结队经过的内廷侍卫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