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拳朝着她就是一顿疾风骤雨,将这些时日里所受的委屈,尽数发泄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我叫你欺负我!叫你打我!”
白婆子怎么都挣脱不了白静初的钳制,杀猪一般叫唤:“造反了,你敢打我?你个挨千刀的浪蹄子!疯婆子!”
白静初拔下头上银簪,对准白婆子的眼睛,半寸之遥,从齿缝里阴冷地挤出几个字:“你再说一遍?”
白婆子终于怕了,满眼惊恐:“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了,姑奶奶饶命啊!”
院子里,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之声,众人闻声出院查看。
白静初心满意足地收回银簪。
白婆子见危险解除,立即使出浑身气力挣扎,将静初反压在身下:
“敢还手,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!”
白静初抬手护住脑袋,一脸惊恐:“白妈妈我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,求求你别打我。”
白婆子高高地扬起巴掌。
“住手,休得造次!”
一堆人呼啦啦地涌出院子,出声喝止的是白景安,而站在最前面的则是满脸意味深长的池宴清。
好戏。
单独看了一出完整的好戏。
适才还在自己床上,满脸懵懂呆傻的小羊羔,竟然变成了凶狠嗜血的狼。
最初那四两拨千斤的凌厉一招,毫不拖泥带水,哪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千金?
而且她拳拳精准,落在婆子要害之处,却是隔山打牛,不留痕迹。
在李公公身边这三年,她究竟经历过什么?
又为什么要装疯卖傻?
池宴清微勾起唇角,讥讽一笑:“白公子,没想到贵府的下人竟然这般凶悍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是主子呢。”
白景安颜面无光,呵斥道:“大胆老奴,这里岂是你放肆作妖的地方?活腻了不是?”
白婆子慌忙松开白静初,“噗通”跪下,委屈辩解:“老奴不敢,是这个疯丫头适才将老奴骑在身上好一顿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