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月悬空时,锁妖塔第三千六百根镇魂钉开始渗血。
我跪在祭坛中央,手腕被割开的伤口正缓缓渗出鲜血。鲜血顺着祭坛的沟壑流淌,勾勒出古老的图腾。
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燃烧,却又看不见火焰,我不只闻到自己手腕被割破的焦糊味,空气中好像还弥漫着不一样的血腥味道——仙族之人献祭之血本该清甜如泉,此刻却散发着妖物渡劫时的硫磺气息,他们竟然还取了妖血。
玄铁锁链突然震颤,镌刻其上的仙家符咒泛起诡谲青光,这不该是镇压妖邪的阵仗,倒像在防备着什么更可怕的东西。
手腕的疼痛逐渐麻木,我能感觉到生命正在流逝。耳边传来低沉的吟唱声,那是仙族的禁术咒语,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敲击在我的灵魂上。我的视线开始模糊,祭坛上的符文却越来越亮,仿佛要吞噬一切。
“时辰到!”
随着司命仙君的高喝,九霄云外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。那声音从高处传来,冰冷而威严。我抬起头,看见他站在祭坛边缘,手持玉笏板,身后是无数仙族强者,他们的目光冷漠而疏离,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祭品。
司命仙君又顿了顿,说
“这锁妖塔只锁三族,除了妖族,最可恶的就是你们魔族,哦?忘了,你也曾是妖族?而今魔尊估计马上要烟消云散了,看谁还能救你。”
我不懈于与他争辩,只是默默的等待着。
我数着心跳等待天雷贯体,却只等到一滴水凉落在眉心。抬眼望去,巍峨天柱正在渗出黑色黏液,那些号称永世不灭的盘古骨殖,竟在众目睽睽下融化成冒着紫烟的泥浆。
“蚀心蛊...”司命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纹,
有个小仙惊恐的说
“魔尊居然把本命蛊种在天柱里?”
“我们怎么办?仙君”身旁的另一个小仙的眼神有些慌张
“魔尊已经死了,萧衡,萧衍都已经死了,他们魔族的人都死光了,哈哈哈,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