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意将股权赠予协议拍在实验台上，纸张与不锈钢台面碰撞出冰冷的脆响。
这份协议是林雾从父亲遗物中找到的，纸张边缘泛黄，但钢笔墨迹却诡异地保持着鲜亮——仿佛时间在它身上失效了。协议的最后一页附着一份加密条款，需要输入八位数字密码才能查看。当沈知意试图用撕页边缘的数字组合（3、1、9、2、1、9、9、8）时，显示屏弹出警告：记忆访问权限不足。
这根本不是关于钱的协议。
林雾的指尖划过协议上林氏集团的徽记，徽记中的紫藤花枝突然扭曲成DNA双螺旋。她锁骨处的胎记渗出淡蓝色黏液，在空中悬浮成与条款编号相同的字母序列：??XYZ-007?——正是沈氏集团实验室未公开的第八级实验项目代号。
沈知意突然想起股权协议签署日期：?2015年3月21日。
那是她第十七次轮回死亡的次日。协议中赠予人栏填写的名字并非沈父，而是用铅笔反复描摹过的一个符号——与冷藏柜里婴孩脚踝的激光刻印完全一致。当她用棉签蘸取林雾的血液涂抹在符号表面时，整张纸突然自燃，灰烬在空中拼出两行小字：
??股权是记忆的锚点
协议是轮回的开关??
沈知意将灰烬收入证物袋，转身发现林雾正在研究协议背面。
在普通视线无法察觉的紫外光下，纸背浮现出错综复杂的电路图——每一条线路都通向一个血红色的节点，而节点标注的正是她们每次轮回的关键日期。当林雾的指纹触碰某条线路时，整张纸突然发出蜂鸣，投影出监控画面：1998年的暴雨夜，沈父将婴儿时期的沈知意交给护士时，递出的不是襁褓，而是一份泛黄的协议。
原来我们从未拥有过自由意志...
林雾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，芯片组过载导致她的右眼变成全息投影屏。屏幕上滚动播放着股权协议的补充条款：??第15条：当持有者死亡时，记忆自动上传至林氏记忆库；第17条：协议拥有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