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管事，弟子陈三，有......有一些关于灵草培育的浅薄想法，想向您请教一二。”陈三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恭敬。
李管事闻言，这才抬起头，看到是陈三，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。自从上次凝露草事件后，这小子倒是安分了不少，没想到今天会主动找上门来。
“哦？又是你那本《初级炼丹术入门之从入门到放弃》上看来的新奇玩意儿？”李管事语气平淡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。
陈三老脸微红，干笑道：“管事明鉴。弟子愚钝，也就只能从那等杂书中抠摸些皮毛。是这样的，弟子近日在照料月光花时，发现它们似乎对土壤的湿润度和......嗯，一种说不上的‘活性’特别敏感。弟子胡乱想着，那苦苣草生命力顽强，其汁液稀释后，会不会对改善月光花根部的土壤有些微益处？”
说着，他将手中那罐淡绿色的液体呈了上去，又指了指自己带来的一小盆月光花（他特意挑了株长势不太好的），继续道：“弟子斗胆尝试了一下，用非常稀的苦苣草汁液，配合一些书上看到的、促进根系呼吸的按摩手法，似乎......似乎这月光花的叶片，比之前稍微精神了一点点。但弟子实在拿不准这其中的道理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隐患，所以特来请教管事您。”
这番话，陈三说得是七分请教，三分“不经意”的展示。他没有直接说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方法，而是将姿态放得很低，一副“我好像发现了点什么，但我自己也不懂，求大佬指点”的模样。
李管事接过那罐液体，放在鼻尖闻了闻，一股淡淡的青草苦涩味，并不刺鼻。他又看向那盆月光花，的确是有些萎靡，但细看之下，叶片的边缘似乎确实比一般的病株要多一丝生气。
他没有立刻表态，而是沉吟片刻，问道：“你如何确定是那苦苣草汁液的作用？又为何会想到用它？”
陈三心中早有准备，不慌不忙地回答：“回管事，弟子也是瞎猜。书中曾提及‘万物相生相克，草木亦有其性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