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、等待内宦传名,人尚站在殿外,焦急的声音已传入殿中:“敌......敌军已来至我新都城下,新都城......被围!”
“什么?新都被围!”
杜芦再也顾不上什么君王礼仪。一挺身站了起来,险些将怀抱的美人掀翻于地,殿中群臣更是一阵骚动,上大夫杜充一把抓住冲进大殿的副将,说话都结巴了:“你......你敢擅闯朝会!你你你......方才说什么敌军围城?谎报军情可是要杀头的!”
“是巴国的军队麽?不可能!巴苴两国还在梓潼与我军缠斗,何况他们都是轻装冒进,完全没有后方补给,说是缠斗不如说是骚扰牵引我军。秦军仍在潜水关前,潜江染红也难得寸进,我新都附近哪里来得敌军?难道是神兵天降麽?”
“说清楚!若是谎报军情乱我军心。臣请君上斩落此人首级,高悬城门!”
“是秦军!是秦国西君白子的旗帜!”
副将脸都黑了,嘶声大喝。蜀国官职自成体统,他这个副将可不是景监做过的中尉副将,最多也就相当于秦国一名千夫主,这次若不是责戎新都的上将军心神大乱,点了他来快马报讯,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登入朝堂,哪里想到这些大臣却叫嚷着要砍他的头?
“秦军?还是白栋的军队?”
蜀国朝堂顿时变得寂静下来,一时间落针可闻。杜芦与臣子们面面相觑,只觉方寸大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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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都城头狼逐兔奔,一片慌乱。
黑云压城城欲催,今天可不是个好天气。乌云密布将雨不雨,原本就让人心情压抑说不出的难受,此刻新都北城前更是陈列了数万秦国大军,站在城头望去,只见秦军人喊马嘶、兵甲明亮,大军从护城河外一直铺到了天边。仿佛这只大军就是天降神兵,要来讨伐蜀国。
“伐蜀,伐蜀!”
数万大军齐声怒吼,长戈顿击地面,坚固的新都城都仿佛晃了几晃;石仲深深吸口气,压低了声音对杜充道:“是白栋的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