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娃子一声大喝从战马上跳落下来,只是两次纵跃便登上一棵胡扬树,手中箭如雨发,每枝箭都射出足有百尺远近,带着呜呜破空之声将一个个麻布缠头、青衣短领的敌人狠狠钉在地上。
这是罕见的五石强弓,秦军中能够拉开这种强弓的也只是有数几人而已,可是在桑娃子手中却是举重若轻。他拉开人发蚕丝揉成的拇指粗弓弦,就仿佛扯开一条丝线般简单。
他的每一箭都是例不虚发,而且都是照准了盗匪头脑射去,转眼间这群盗匪便尽失首领,后方的秦军锐士和白家精壮看得热血沸腾,一轮冲锋过去,便将盗匪队伍冲散。这些盗匪本来都是狠角色,还想仗着人数众多勉强支撑,忽然又听到弓弦响动,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,终于彻底崩溃,拼了老命向前方的草海中逃去。
“不用追了!”
桑娃子从胡杨树上跳下来,打一声呼哨,他的战马跑来刚好接住主人,策马来到孙宾面前,哈哈笑道:“孙先生你看如何?我就说过了,对付这些西域草原上的毛贼,哪里还需要先生动手,桑娃子一个人就能将他们收拾了!”
“桑娃子果然是当代剑客,出手不凡啊。”
孙宾在十几名卫士的保护下,正坐在一片胡扬林前喝茶。他的心情很不错,见到桑娃子还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,意似赞许。
西域并没有孙宾想象中那般糟糕,夏初的草原气候温泽、空气清新,放眼望去。满眼青碧欲滴。偶尔风大了些。草丛伏低,就能看到隐藏在草海深处的牛羊群和牧民帐篷。他从栎阳出发,用了三十天走过西域走廊,正式进入这片华夏人眼中的不毛之地,除了遇到一次狼群外,也就是这次遭遇盗匪有些危险;上次遭遇狼群只是展开白栋给的旗帜,群狼便多半退去,这次更是没等他喝完茶水。桑娃子便将强盗击退。
像是桑娃子这样的高手在白家可是不少,有那位英姿勃发的跳蚤夫人、有聂诸、还有当初那个一出手就拿住了自己,而后便不知所踪的白发老者......自己这位小师弟身旁高手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