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白栋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,一到饭口儿肠胃就翻腾,嘴里出酸水,看什么都像是吃的东西。很多秦军都有这类毛病,而且他们更严重,昨天还有一名士兵对着战友的脑袋就是一口,白栋肯定他不是有搞~基倾向,因为自己也出现过类似的幻觉,曾经把车夫的脑袋看成了五香卤猪头。
这样下去全都得完蛋,还用等魏军来袭击麽?所以当早饭时又看到煮着面水的陶罐,白栋不再犹豫,猛地冲到负责查堪军粮的秦军面前,大声道:“粮插给我!”
运粮队不是保证粮食不丢就好,还要维护军粮品质,粮插就是打通了竹节的竹管,插进口袋后,从尾部取出粮米,可以查看是否有质变霉坏,用这东西取粮非常方便。
这名秦军递过粮插,没有丝毫犹豫,居然这么痛快?瞥见白崇嘴角带着一丝笑意,白栋忽然明白了什么,自己还是太小看古人了,这货能做到栎阳令,又怎会只是喊打喊杀的莽夫?
不过无所谓了,自己也在挨饿,有些事情不得不为,走到粮车前选了袋粮食,一粮插戳进去,金黄色的小米面从粮插尾部流出来,白栋昂首高呼:“现在取粮的是我,要犯军法也是我,令公,你怎么说?”
秦军的眼睛都直了,在他们看来,粮插中流出的栗米面就是香喷喷的干饼、就是热呼呼的面粥、就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!已经有秦军拾起陶盆,跑到白栋身旁接粮。
面对森严的军纪,每个人都在精神交战,强忍着饥饿的侵袭;没人胆敢触犯军纪,白崇也是一样。可当白栋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,军纪这条钢铁大坝就会立即产生裂痕,最终轰然倒塌。
正如白崇期待的那样,饿疯的白栋终于走出了这一步,他开心地眯起眼睛,鼓起力气应和着:“擅动军粮,当斩!可列国均有刑不上大夫、罪不斩士人的国法,白先生给我出了个难题啊......我不斩你,就是违反了军法,如果下令斩杀,就要违反了国法,这真是让人难做。”
“粮袋我已经打开了,白白浪费了太可惜,各位帮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