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猴哥,这个卖相,说回流不太合适,倭国人这是扔破烂呢?”罗宇泽摇头。
“你就别埋汰我了,我虽然不懂古瓷,但这彩料,你看看,肯定不是这几十年的吧?多老气。”
吴夺没多嘴,这盘子挺重,他小心双手把住,翻底看了看。
无款。
粘沙底。
粘沙底,顾名思义很容易理解,足底有粘结的沙粒。很多瓷器上都有,这不算什么好事儿,烧制时垫底没处理好,会影响瓷器的价值。
罗宇泽凑着一看,“粘沙这么厉害?这玩意儿,就算能到明,也多半是嘉靖万历时期的民窑普品,意思不大。”
“但是这彩料和画工,民窑有这么高的水平么?”猴哥反问。
的确,这只五彩鱼藻纹大盘,红绿彩料瞅着挺精,画工好像还挺讲究。
“嗐!民窑就没有好的画工了?这得综合着来看,光是彩料和画工有什么用?胎釉不行啊,粘沙底,又脱釉了,几千块钱不一定有人愿意要!”
“几千?”猴哥不由抬高了声音,“我打包来的一批货,就这件人家要单算,折合下来,价格在一万五左右呢!”
“所以你卖不出去啦!”罗宇泽摊摊手。
“倭国人挺重视这玩意儿,叫什么,赤什么······”
“大明赤绘。”吴夺接口。
“对对对!”
“倭国人把明代五彩称为大明赤绘,同时呢,倭国也学着大量仿制,现在市面上也能见到‘大明赤绘’的倭国老仿。”吴夺又补了一句。
在吴夺这边,只不过是正常补充,不带什么别的动机。但是罗宇泽听了,却相当于补刀。
“猴哥,这件不会是倭国的老仿吧?我说怎么不伦不类的!胎釉这么差,彩料和画工却又反常得好!要说倭国老仿,这么一解释,好像就通了!”
猴哥登时有点儿泄气,“这么说,这件货亏了?”
吴夺看来看去,也觉得解释为倭国老仿更合理,但是,他却又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