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着脚靴近前,狞笑着从兜里取出一小根特制的竹签,按住陈宪的手,对准了他的指甲缝,一点点的插了进去。
十指连心,这种疼痛绝非一般常人所能忍受,那些叫唤在外的东林清流们,多半都挨不过这一招。
何况,这番子是个成手,竹签插进去的速度极慢。
起先还没到肉的时候,陈宪便是虚汗不断,呼吸加速,心中愈发恐惧,后来到了肉里,疼痛更是持续不断,令他不住的大喊起来。
“我说!”
“我全都说!”
一听这话,番子立即住了手,起身笑道:“还以为是个什么硬骨头,这刑具才上了一样儿啊!”
另一个番子也笑道:“这可是我们今年见过嘴皮子最软的了,刑部的弟兄们,你们的刑具该更新换代了啊!”
旗尉再次上前,与他四目相对,冷冷道:“王恭厂火灾,是不是你在火药库引燃的?”
陈宪咬牙道:“不是我,是…是金国的细作…”
闻言,李养正神色顿时一变,但是没有插嘴,他知道,刑讯逼供这种事,还是要交给更专业的。
旗尉眯起眼睛,继续问道:
“石漆水,我大明境内并没有此物,从何而来?”
陈宪道:“也是从金国细作手中购得,大量洒于土中,也混入了用于灭火的水缸一些。”
听到这话,李养正不断点头,这便是对上了,看来这个陈宪所说,确系为真,但若是想要验证,还得拿到石漆水的清单。
“购得石漆水的清单,现在何处?”
“建奴细作还活着吗?还在京城里吗?”
陈宪说道:“石漆水的清单已被掩埋在土里,金国细作我只知道一人叫做尼呼图的,改名换姓装作蒙古人,藏在三千营中。”
问到这里,旗尉顿了顿,转身说道:
“部堂大人,现在事态已经明朗,刑部只要抓了尼呼图,便能向陛下结案了,这个陈宪,要交到我们东厂,严加再问。”
李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