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恕罪,臣年老昏聩,竟…竟看不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之症。”
郑延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跪在地上哭喊。
他自知此次逃无可逃,在入宫以前,思虑再三,觉得如想保全自身,只有自请解职这一种办法。
看眼下这种情况,就是自请解职,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回还的余地了。
只希望皇帝能念及他们郑家祖辈为朝廷执掌太医院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饶恕了这一回。
“臣年老昏聩,无法担此重任,还请陛下准许臣回乡养老,颐养天年…!”
郑延进说完这话,只敢垂眸望地,大气也不敢出。
听见这话,朱由校的脸上仍旧阴晴不定,冷笑道:“你老眼昏花了,也确实应该回家去了。”
“带带孙子,没事在院子里那么一靠,不比待在太医院追名逐利强多了?”
“郑延进,朕说的可对!”
闻言,郑延进更是趴得更低了些,连声喊道:“陛下恕罪,陛下恕罪!臣知罪了!”
朱由校盯了他一会儿,摆手道:“罢了,滚回家去吧,永远不要再回太医院。”
郑延进如蒙大赦,好似顷刻间捡回了一条命。
“谢陛下不杀之恩,谢陛下不杀之恩!”
“滚!”
看着郑延进连滚带爬的出了西暖阁,朱由校气更是不打一处来。
这次自己儿子得了个感冒,现在的风寒可能和后世感冒不同,但也没那么致命,却差点被耽误出事来。
由此可见,太医院究竟是腐化、堕落到了什么地步!
这样的太医院,也难怪历史上的天启皇帝诸多皇子皇女一个也没活下来。
就这些庸医,倒不如随便在北京城的巷子里找个郎中瞧病来的让人放心。
不得病还不知道,自己儿子这一得病,算是给朱由校敲了一个警钟。
风寒已经开始转好,但是太医院的事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罢免一个郑延进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