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话虽如此说,但是心中却并未对那所谓的生母,有什么真正的依恋之情,瞥了一眼唤做叶青这女人,问道:
“除了暖床,你还会什么?”
“皇爷喜欢什么,奴婢就会什么。”
朱由校挑了挑眉,从身后挂着的墙壁上取下一把宝剑,轻轻抽出鞘来,凝眸问道:
“舞剑,会么?”
叶青展颜一笑,得了魏忠贤首肯,即躬身自天启皇帝手中结果剑来,在乾清宫的西暖阁里舞弄白虹,翩翩起舞。
朱由校呵呵一笑,席地坐在台阶上,带着平易近人的神色,近距离观赏,并未有丝毫的防备。
舞罢一曲,叶青伏跪在地,将宝剑双手奉还,忽地问:
“陛下这剑,染了不少血吧?”
“嗯,血迹累累,想知道都是谁的吗?”朱由校接来宝剑,拇指在剑锋处轻轻抚过,轻声询问。
叶青没有说话,因为皇帝已经自顾自回答起来。
“都是敌人的血。”
“西南亲征,佘崇明一家老小,地方的叛将、土司,就算是德高望重的朝臣们,谁不服朕,朕就杀谁。”
说着,朱由校旋而抬起眼眸,凝视她道:
“这剑,朕现在给你,你接着。”
“奴婢不敢…”
叶青有些不可置信,自己方才握着的,竟染上如此多的鲜血,说到底,她还是个女人。
“你方才舞的,是给人看的,朕要的,是能杀人的。”
朱由校一直坐在台阶上,说完这句,见女人已经不敢再抬头,轻笑一声,招手道:
“厂臣,你来。”
魏忠贤和天启皇帝,心有灵犀,自然不怕皇帝会当场一剑砍了自己,但还是心中紧张。
他离开座位,上前谄笑。
待魏忠贤来到眼前,朱由校将宝剑收回鞘内,带着些许调侃的意思说道:
“你个不学无术的老东西,市井作风,无赖出身,倒是比那些自诩饱读圣人书的大臣,更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