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,应该就是部院各考官内定的第一,也就是天启二年壬戌科殿试的状元。
三人对视一眼,刘宗周上前道:
“回陛下,我等…”
“你只需说是、或不是。”朱由校连头也没抬,话中渐渐失了耐性。
“是。”
话音刚落,朱由校变将手中这份卷子掷在脚下,从左手边一摞中抽出一份,看了小半会,道:
“这个王永吉不错,是哪里人士?”
刘宗周回道:
“禀陛下,王永吉是江南高邮籍贡生,在兵事上,略有小解,此番他卷中将西南土司分而化之的策略,臣以为可行。”
“高邮人…”
朱由校复述一语,却话锋一转,道:
“录第三甲最末。”
闻言,阁内两名东林重臣都是一愣,这样的人才,皇帝居然只录三甲同进士?
这还不算什么,还特意把他排在第三甲最后一名,这不就是殿试倒数第一吗,就因为王永吉是江南籍贡生?
“陛下,这、是否有失偏颇了…”
刘宗周尚未来得及说话,性急的左光斗却先开了腔,当即,他就觉得事情要坏。
果不其然,天启皇帝放下卷子,冷冷问:
“你在教朕怎么取仕?”
“臣不敢——”
左光斗惶然跪地,只是听他这语气,怎么都该是怀着满心的不服不忿。
朱由校自然不在意他服不服,冷哼一声,道:
“那就少在朕面前聒噪!”
随即,又抽出一份。
看着这份考卷,朱由校剑眉一挑,神色明显不对劲,三名大臣全都一脸茫然,不知这卷子上写了什么,惹得皇帝如此龙兴。
其实,这不是卷子上写了什么的问题,而是这卷子是谁写的问题,孙之獬,这个名字,朱由校是如雷贯耳!
这混账,就是鞑清剃发令的罪魁祸首。
入关之后,就连多尔衮都没想到要立即推行剃发令,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