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是,世人一直都知道我的,这只眼睛不是世人的,但是,世人却因为某些深刻的因素,已经和它紧密地联结在一起。
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舞台上的演员,舞台下的观众是如此之多,却影影幢幢,只有一个微不可见,无法区分其个性的轮廓,我也无从去分辨这些观众的心思,那些能够让我凭之揣测这些观众的因素,全都无法被我观测到。
有时我会想,这可太不公平了,只有他们能凭借和那只眼睛的联系看到我,而我却无法反过来通过相同的方式看到他们。但这个时候又会觉得,哪怕他们看到了我,也无法真正理解他们看到的源于我自身,亦或者降临到我身上的东西吧。这些观众其实就是一群睁眼瞎。
我无法证明我所说的一切,所以,我写下的日记,在他人的眼中大概就是一个精神病人的呓语,但是,哪怕我承认自身的精神有问题,我也不希望人们用别样的眼神看待我,所以,我将这些当作是长篇大论的“冒险日记”去叙述。
我经常写下日记,又经常翻看自己写下的日记,每一天,每一夜,每时每刻……
我叫高川,我正在前往某个地方。我不知道自己会抵达何处,仅仅是按照感觉的引导一直走,除了知晓自己一定会抵达某个地方,而那个地方就是我必须要去的地方之外,其它一切都是模糊的。这个目标是如此的含糊,也无法分辨指引自己的感觉从何而来,我觉得是“江”在我的体内,用我听不到却能感觉出来的声音为我指路,我感觉到了,它又用那只“眼睛”盯着我了。如此强烈的,平静的,深沉的,却又同时是灼热的。它一直都在变形,每当我遇到问题,它总能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变形,而它所做的一切,仅从我可以观测到的情况来说,并不总是“拯救”我的。
说到底,我也从不奢望谁能对我伸出救援之手,因为,我已经觉得,自己这个角色,本来就不是被人拯救,而是去拯救他人的——这个想法时来已久,从一开始的自欺欺人,渐渐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。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