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庞大但明确的模板。但是,女军官似乎并不包含在这个模板内,在这个意义上,对于整个人类社会来说,她也是一个真正的异类。哪怕,这个异类在一些行动和思想的表现上,似乎又没有彻底脱离这个模板,但那若即若离的关系,又是否仅仅是一种为了让自己更好地在人类社会中生存的伪装呢?
女军官向高川透露了她自己的一些情况,但是,仅仅凭借这些已知的东西,是无法对其行为和心理变化做出正确推断的。高川其实已经放弃去研究她的想法了,他十分清楚,自己不是那块料,自己不是人类学家,也不是生物学家,更不是社会学家,自己的知识范围,只是一个“优秀的高中生”这个程度而已。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在抵达澳大利亚之前,不,往更短的时间说,在事态升级前,琢磨清楚女军官这个存在,然后顺理成章地破解她的一个个手段。
正因为做不到这些事情,所以,高川反而对自己在抵达澳大利亚之前所要面对的境遇,有一个简单却清晰的认知——那就是“被动”。自己必须被动地承受一**出乎意料的变化,而自己很可能无法做出扭转乾坤的应对。所有自己所遭遇的恶劣情况,都有可能是由女军官的作为引发的,但又并非是她针对自己的攻击,而更像是殃及池鱼。
如今,这艘船就是一个封闭的小社会,任何人在这里做出的拥有足够影响力的事情,都会无可避免地,且极为严重地波及每一个人。
高川在这种时候,不由得想起这么一句笑话: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呆不下去,而你,却无可奈何。
“真的是没办法了吗?高川先生。”船长的忧郁完全写在脸上,但高川不觉得自己应该说一些好话去安慰他。这里可是战场,如果不对环境的苛刻严酷有足够的认知,可是会轻易丧命的。而且,哪怕是这个看似一直把自己摆在弱势地位的船长,真的是一个柔弱的人吗?仔细想一想,就明白,这绝对不可能。
虽然女军官一举用意识行走强行梳理了船上大多数人的意识问题,但是,能够踏上这艘必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