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这种触动,而产生更多的想法。也许是因为,和阮黎医生相处太久,而习惯了这类的话语所产生的触动吧。只有在不平静的水面上投下石头,涟漪才会格外明显,然而,自从计划开始之后,哪怕我的思考得到约束,我的心灵也从未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安静和平静,就好似将狂风大浪视为一种常态。
四天院伽椰子和我对视了半晌,头颅再次扭正。她的声音再次传递到我的脑海中:“疯狂和矛盾永存你心,高川先生。哪怕是我也无法想象,你该如何才能获得平静,也无法想象,到底是什么将一个人塑造成这个模样。我从你的存在中,感受到了一个可怕的东西,它就像是一片阴影,只要有光照耀在你的身上,它就不会消失,倘若没有光,它也会匍匐在你脚下的黑暗中。因为没有光,所以你看不到它,但你看不到它的时候,却又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。”
我不由得愕然。四天院伽椰子从我身上感受到了“江”的存在吗?虽然她形容得十分模糊,也许连她也无法完整述说自己感受到了什么,可从她的表述中,我直觉感受到了,她正试图描绘“江”的轮廓——不是真江,不是富江和左江,就是整体意义上的“江”本身的轮廓。但是,就和我一样,她无论如何,都无法真正将那个超然的,无法正视的,难以理解的轮廓描述出来。
“我知道。”我喃喃自语,又觉得,是不由自己地想要给她一个回答:“我一直都知道,它就在我的体内,我的思维。我的意志,我的灵魂之中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呢?高川先生。”四天院伽椰子问到:“是你想要存在吗?还是那个东西想要你存在?是有什么人需要你吗?还是你希望被什么人需要?所以想要成为对方所希望的样子?我感到恐惧,不是因为你的缘故,而是因为那个连如今的我也无法看清的那个巨大的阴影——我感受到了。它在狂笑,在嘲讽,在那深深的黑暗深渊里,注视着一切,这一切对它而言。就像是一出闹剧,虽然是可笑的,却又是必须有一个符合其闹剧的结果。”她的声音好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