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末日真理教的神父,趁这个机会对自己的信仰进行传教,而如今,站在这些病人面前的人,就只有我一个而已。
人形系之前没有安慰他们。之后自然也不会这么做。在我重新回到至深之夜的现在,在这个礼拜堂里,此时此刻,也只有自己可以对这些人伸出援手。我清楚知道,自己绝对无法拯救所有人,而眼前的情况,哪怕自己想要做点什么,也无法保证可以做到。
但是,如果只是说话……倘若只是言语,就能暂时让他们不再那么痛苦。得到心灵的慰藉,让他们在被那必然到来的灾难摧毁前,可以延续生存的希望,哪怕仅仅是得到一些虚假的平静,那么,这里也只有我,可以这么做,也愿意去这么做吧。
如今呆在礼拜堂里的人,远比我上一次送来的人还要多。他们是如何到来的,是这个聚集地里的人。亦或者是外来者?是噩梦中的本地人,还是半岛精神病院的病人的意识态所呈现出来的他们自己?这些答案对我已经不那么重要。当我看到他们的惊恐,他们就只剩下一个身份而已。
他们需要一只强力的臂膀,但是。我的臂膀其实并不那么强壮。即便如此,如果他们无法找到其他人可以依靠,那么,就让他们聆听我的声音吧。
“虽然‘未来’看似有很多,但是,最终会踏上的只有一条。而‘过去’证明了这一点。因此,这个最终会踏上的‘未来’,并最终成为‘过去’的未来,正是命运的体现。”我对大厅中所有不知所措的人们大声说。
我的声音,压倒了所有人的声音,让他们的行为顿止,尽皆朝我看来。
怀着这样的心情。我一一拥抱他们,安抚他们,拉开掩面的女人的手,用平和又怜悯的心去凝视那半张已经变得有些恐怖的脸。我取出食物和水,递给惊惶的孩子,为弃之一边而不断哭喊的婴儿喂食。带着诚恳的心,将心中这些最柔软地地方,显露给所有人看。
我不觉得这是错误的。
“命运是存在的,命运是不可改变的,倘若命运改变,那只是命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