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右江。”少年高川终于开口了。月球上开始出现风,吹拂着红色的沙尘,红色的薄雾,以及少年高川那红色的衣摆,他平静地和异化右江宛如要实质化的目光对视着,说到:“左江对我提起过你,她说你是‘江’的所有人格中,最强大的三者之一。”
“什么左江?你到底在说什么?你到底是什么东西!”异化右江低声怒吼着。
“我是高川。”少年高川垂下眼睑,“……总感觉,距离那个时候,已经过了很久……但是,无法忘记……呐,右江,你不知道左江,但是,听到真江和富江这两个名字时,总不该一点感觉都没有吧?”
“你——你——”异化右江咬牙切齿,睁大了眼睛,表情狰狞地盯着少年高川,随后又朝我看来,“那么,你又是谁?”
“我,也是高川。”我如此回答道。
“真是个笑话。”异化右江来回扫视着我和少年高川,她看起来真的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。这也从侧面反应了,她的确没有“现实”层面的视野和记忆,不明白这个末日幻境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,也不明白,自己真正充当着怎样的角色。和咲夜、八景、走火、锉刀他们一样,现在的异化右江,已经彻彻底底融入了末日幻境之中,所谓的“现实”对她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过去的右江和异化右江是否明白这个世界和自己的“真相”,我并不清楚,但是,现在的异化右江已经可以作出明确的判断。我想,“江”有可能通过右江实现了对纳粹侧精神统合装置的侵蚀,那么。异化右江当前的状态,是否也是这个举动所带来的后遗症呢?因为侵蚀了由末日幻境这个特殊环境所凝聚的独一无二的宝物,所以,作为“桥梁”的异化右江,免不了要沉溺于这个世界中?这是否可以看作是,末日症候群患者的集体意识的反向侵蚀?
对“江”而言。或许这种副作用并不十分严重,但对于个体化的映射存在“异化右江”而言,在某种意义上,是被彻底干掉了。所以,现在的异化右江,等同于被“江”抛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