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影摇红映着雕花屏风,朱厚照望着掌心流转的淡金纹路,只觉浑身毛孔都在发烫。
与柳霓裳共修的两个时辰里,体内原本细如游丝的真气竟暴增一倍,闭塞多年的任脉此刻畅通如江河,连指尖掐剑诀时的刺痛都轻了三分。
“殿下……”榻上的柳霓裳发出细不可闻的呢喃,绣着并蒂莲的寝衣被香汗浸透,贴在后背勾勒出蝴蝶骨的轮廓。
他刚要取披风给她盖上,雕花木门突然“吱呀”推开半寸,飘来一缕浓郁的玫瑰香。
“好热闹的夜啊。
”蔡千寻的笑声像浸了蜜,玫瑰红缎面裙裾扫过门槛,腕间十二串珊瑚珠发出细碎脆响,“姐姐这是在教殿下什么闺中秘术?连门关得这般紧。
”
朱厚照指尖微顿,抬眼便看见侧妃倚在门框上,鸦青鬓角别着的红宝石簪子映得肌肤胜雪。
她腰间垂着的双鱼玉佩晃出细碎光斑——那是丞相府的标记,与柳霓裳的翡翠镯分属两极。
“千寻来得正好。
”他起身时故意将《黄帝内经》推至案角,袖中真气悄然压下掌心的莲花印记,“孤正想问问,你绣的那幅《百鸟朝凤图》何时能完工?”
蔡千寻的目光扫过榻上沉睡的柳霓裳,落在案头凌乱的帕子上,唇角的笑忽然带了丝尖锐:“殿下若是想看绣工,臣妾房里倒有幅《鸳鸯戏水》,比姐姐的并蒂莲可要生动些。
”
话音未落,她已踩着三寸金莲走近,胸前红宝石璎珞晃出刺眼的光。
朱厚照忽然看见她耳后极浅的朱砂痣——与云罗郡主的位置分毫不差,却多了抹刻意的艳色。
“孤听闻,”他忽然伸手替她扶正歪斜的簪子,指尖掠过她发烫的耳垂,“丞相府最近在查户部的盐引账?”
蔡千寻浑身一僵,珊瑚珠在掌心攥出红痕。
这个往日只知斗鸡走马的太子,此刻眼中的精光竟让她想起朝堂上的老狐狸们。
“殿下说笑了,”她忽然软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