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低头在额头吻一下,缓缓阖上眼。
次日一早,天微微亮,祁珩唤醒姜姩,“娘子,起床了,该走了。”
姜姩揉一揉眼睛,慢吞吞的睁开眼,“要走了吗?”
“嗯,你先起床,待会儿去马车上睡。”
姜姩打个哈欠,坐起身穿衣裳,一出门,云雾弥漫,只能看清就近的人,稍一远点就看不见人。
秦不语和杨梅搓着手走过来,“这大早上的,冻死个人了。”秦不语嘟囔道。
姜姩裹紧身上的氅衣,“那边有峡谷,峡谷吹过来的风特别冷,你们两个多穿点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两个丫鬟扬着眉笑。
早饭是在马车上吃的,还是饼子,大雾中行军,前后都不见人,只听见嚓嚓嚓的走路声,偶尔传来一声“嘶嘶”的马叫声,马车外传来祁珩铿锵有力的声音,穿透云雾。
“传令,加快速度前进!”
“是!”一骑兵骑着马往后奔去,大声喊道:“后边的加快速度!”
嚓嚓嚓的脚步声更快了,士兵们全都跑起来,马车也跑的更快了,姜姩身体猛地晃一下,杨梅眼疾眼快的拽她一下,
“少夫人,您没事吧?”
姜姩摇头,摆一下手。“我没事。”
坐着的榻上有个扶手,姜姩伸手抓住,稳住身形,不禁叹息,坐马车也不是个轻松事。
辰时,浓雾渐渐散去,周围的景象若隐若现,大军已经接近邑郡城门口,城门口的将士们昨夜喝了酒,至今坐在城墙下抱着酒罐子呼呼大睡,殊不知,大祸临头。
巍峨的城墙矗立,护城河环绕一圈,仿佛一条巨龙守护着它。
祁珩派陈逵为前锋,率一百精税士兵上前叫阵,其他人退后五里之外,借着缭绕的云雾隐蔽起来。
祁珩道:“你们的任务就是把里面的人引出来,待他们一出城,立马围攻。”
陈逵像个莾夫似的,一到城门口就破口大骂。
“龟孙子们,快给爷爷开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