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头颅上，忽然睁开了一只眼睛。
精瘦武者被惊悚的一幕吓了一跳。
都打成这样了，他居然还没死！
这种强度的攻击，即便是一阶武者，也要当场身死。
可感受了一下那人的气息，并没有独属于登阶武者的气息。
这人的生命力怎么这么强！
强压下后脊背的凉意，精瘦武者一咬牙，运气全身力气，朝着陈长帆的头颅，狠狠地一脚踏下。
“不登阶，皆蝼蚁！死吧！”
这蕴含了全力的一脚狠狠踏下，却在下一刻，诡异的停在半空。
一只沾满猩红鲜血的手，死死地叩住了精瘦武者的脚腕。
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从下方缓缓传来，像是来自幽冥的恶鬼，带着有些狰狞的笑意：
“你说……谁是蝼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