筝攥着文件的手紧了紧,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
在傅砚辞夺得大权时,她不止一次地提过要总裁电梯的特权,可傅砚辞总是以公司规定为由拒绝,冷眼看着她每天早上匆匆忙忙地出门挤电梯。
现在却轻而易举地给了白浣清,归根到底还是不够爱。
她深吸一口气,眉眼微抬,“不用了,我嫌聒噪。”
“你!”
白浣清气的胸口起伏剧烈,她咬牙靠近阮流筝,“我的好姐姐,你在装什么呢?实话告诉你,其实砚辞哥的伤早就好了,他之所以不出院就是想和我单独相处,过几天没有你打扰的生活,昨天你一走,他马上安排了出院。”
“瞧,你和你那个妈一样无能,拢不住男人的心,牺牲再多也只是给我和我母亲做嫁衣。”
阮流筝眼里划过一抹冷意。
她和白浣清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姐妹。
说好听是姐妹,难听点就是仇人,而且白序南那个人也不配当她的父亲。
七岁那年,她外公生病去世,向来顾家、疼爱妻女的白序南一下子变了嘴脸,不等外公葬礼结束,就堂而皇之地带回了白浣清母女,说白浣清的母亲才是他的真爱,要给她一个名分。
不仅如此,他还霸占了外公外婆的财产,要把母亲净身出户。
向来没有吃过生活的苦的母亲,为了她只能含泪接受。
母亲用她瘦弱的肩膀艰难地把她养大,却也因此早早伤了身体,不等她上大学就郁郁而终。
阮流筝到现在都还记得,阴暗狭小的地下室那潮湿难闻的味道,除夕夜被房东赶出的窘迫,和母亲伤心难过的啜泣…
而白浣清母女则代替了她和母亲,踩着她和母亲的血肉进入豪门,成为名正言顺的豪门贵妇和千金小姐,吃穿不愁。
阮流筝改了母姓,就是不想再和白家有交集。
没想到最后还是因为傅砚辞而见到了白浣清,本来以为她能代替母亲赢一次,没想到最后还是输得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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