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5w円还值得再观察观察,毕竟预约心理医生的费用并不便宜,他的存款也差不多快见底了。
“不让我去就算了。”
过了一会,睦月真白见春希不为所动,也不再厚脸皮地缠着他了。
她再次拖动粉色的行李箱,转身离去的背影有些落魄,行李箱底下的轮子也在地面发出了嘎吱、嘎吱的声响。
估计又要去做和刚才一样的蠢事了吧。
可这明明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,为何我一个旁观者,却会莫名其妙地受到良心的谴责呢?
是因为我提前预知了她的死亡吗?还是因为我和她都是无家可归之人?
“喂。”
春希叹了口气,走过去拍了下她的肩膀,说道:“你能接受晚上睡地板就行。”
收留来历不明的流浪猫肯定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,更不用说可能是患有狂犬病的流浪猫了。
但似乎我好像也没什么东西好失去的了,我又在防备些什么呢?
东京经济泡沫破裂已经过去九年了,明明是千禧之年,大街上却看不到任何经济复苏的迹象。
就连地铁站书店摆在外面最畅销的书籍,都是些恐怖大王的末日预言,这种用来贩卖焦虑的二手翻译书,也不知那些认真出版书籍的作者会作何感想。
睦月真白的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,或许这个年纪的女孩大多都是这样子的吧,刚刚明明还沮丧得不行,现在已经能够走在春希身边,打开翻盖手机要跟他炫耀自己制作的博客主页了。
春希漫不经心地看向她的手机,跟他猜想的一样,上面全是一些自残日记、幼稚思想、还有性方面的内容,这些对他这个成年人来说,反倒有些不堪入目了。
他也经历过认同感需求旺盛的时期,但那个时候还没有互联网这种东西,能在《口袋妖怪红绿》里打败四大天王就已经能跟同班同学聊天聊好久了。
不对……
春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。
我怎么连思想都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