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喷出的白雾里飘着《985秘笈》的碎纸屑。
我甩出双截棍变形而成的黑板擦，擦掉黑板上自动生成的魔纹。粉笔灰在空气中凝成沈沧溟的脸，下颌开合间吐出带冰碴的声音：周老师，擦得掉烙印在基因里的焦虑吗？
时空裂隙突然吞没所有人。失重感消失时，我们正漂浮在巨型答题卡构成的矩阵空间。四十个学生被钉在选择题括号里，头顶悬浮着带倒刺的《蜜卷PlusProMax钛金版》，书页翻动间洒落猩红的EXCEL进度条。
周老师！艾巧玲突然尖叫。她的小香风外套被二进制流侵蚀，露出肩胛骨上的焚天宗火纹。澹台烬的业火鞭瞬间缠住我脖颈：你们焚天宗的标记...
标你个头！我扯开衬衫露出同款纹身，上周密室逃脱的夜光贴纸！
秦斩天的烛龙突然从数据流里钻出，龙角上挂着关东煮的竹签：找到那孙子了！龙爪指向矩阵中央的沈沧溟虚影，那家伙正在用红笔批改《宇宙统一场论》的考卷。
我们踩着浮动的黎曼曲面发起冲锋。陆擎苍的棺材板化作冲浪板，撞飞漫天袭来的自动铅笔导弹。苏星璃的星轨缠住沈沧溟的判卷笔，我趁机将黑板擦拍在他眉心。
焦虑是最好用的能源。虚影碎裂成冰晶，又在不远处重组，每个错题都是恐惧的养料...
空间突然扭曲成心理咨询室，镜面墙上映出无数家长的脸。他们举着CT扫描报告和脑电波图谱，声波具象化成带锯齿的清北录取线。艾巧玲突然跪倒在地：我钢琴考级没拿优秀...
优你妹！澹台烬一鞭子抽碎心理评估量表，老娘中考交白卷现在照样...喂！你特么别记录！
我低头发现双截棍正在自动生成《问题学生档案》，裂纹里渗出带油墨味的粉笔灰。脑海中突然响起教导主任的咆哮：【检测到教学事故，启动名师挽救程序】
身体不受控制地跃上讲台，黑板擦在空中划出克莱因瓶结构：同学们看这道题！双截棍迸发的量子火花中，所有公式都跳起踢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