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,万一有什么邪门东西大半夜来找你,她可以叫醒你。”
黑暗中,六婶竟是要独自离开,把养了多年的狗留在冉青这里。
听到这样的安排,冉青愣了一下,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妥。
现在他已经有走阴人的本事,傩戏面具只要拿出来,寻常的脏东西都不敢靠近。
就连那个古怪的老鬼都被收拾了……还会有什么邪门的东西来找他吗?
冉青有些紧张:“六婶,那个老鬼从哪儿来的、你知道了?”
难道那个老鬼真的是冉家先祖招惹的仇家派来的?以后还会派恶鬼来害冉青?
六婶瞪了他一眼,道:“哪有那么快?你娃子这么胆小,真怕有人来害你啊?”
“那你更需要这条母狗了,正好她跟着你很开心,你俩正好凑一对。”
六婶冷笑道:“虽然比不上你那个女同学,但也将就用了,反正没人知道。”
六婶的话,听得冉青脸色一青、实在顶不住中年妇人的彪悍粗俗。
这话对他一个女孩子手都没牵过的小处男来说,杀伤力太大了。
六婶敢说,他都不敢去听。
冉青本来还有些疑问,觉得六婶更需要小棉花。
毕竟早上去六婶家的时候,看到六婶家门口一片狼藉,似乎昨晚六婶用了很多的香灰、死了很多红绳小人……
但如今被六婶这么一通言语粗俗的讥讽嘲笑,冉青顿时闭了嘴,一句都不敢回。
他默默注视六婶离去的背影,看着六婶的身影消失在黑暗山道上。
最后冉青独自带着开心的小棉花离开,朝着清园路的棚户区走去。
回去的路一切顺遂,没有发生任何事。
冉青踏着漆黑的夜色、举着手电筒一路走回了清园路,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。
到出租屋后,简单的打水洗了一下脚,冉青就上床睡觉了。
小棉花则趴在他门边,趴在冉青的一件破衣服上面呼呼大睡,睡得比冉青还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