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!我日后定攒了钱,来还这三日的学费!”
“你想怎么赚?可有活计了?”云珊笑着问他。
“小人会找到的!”
“我铺子里缺人手,需要整夜整夜看着店,每日晨曦,还要重新洗刷一遍药罐子。你可愿意?”
那少年愣着,回了神后,忙说“我干!”
“那你去收拾一下衣物,拿着这东西,去杏林医馆找冯太夫,说明来由,他会留下你的。”云珊说着,将手里的一包东西给了他。
那少年跑开后,云珊和苏御浅聊了几句。
这场读书热潮像燎原之火迅速蔓延。朝廷又放出消息:学塾新年前名册将扩理完毕,年后不再招收新生,待明年冬至再开启新一轮。
消息传开那日,云珊在医馆撞见一父子俩争得面红耳赤。
“咱家虽说穷,可孩子脑袋灵光!”
“大孙再灵光,上学也得花钱啊!他这个年纪,再过两年能去跑腿打杂赚点家用了!你给他送学塾去,多少年才能见利?!”
“爹!读书识字了,以后给大户记账都能多挣几文!您别管了!儿子以后多做些活,一定供他学成!”
云珊听着,心里暖暖的。她对幼时的记忆,在当年逃荒之路上几乎清空了,但她自小便能读书识字,这是爷娘的爱子之情。
父母总是替孩子想的长远。
隆冬深夜,宗政仰昭站在宫墙之上,望着满城灯火。文枢私塾的方向,隐隐传来此起彼伏的读书声。
贴身太监捧着奏折上前:“陛下,文渊、文澜两所私塾今日报名已满......“
皇帝望着天际将明未明的鱼肚白,突然咳嗽起来。帕子掩住嘴角时,他瞥见墙根处一株红梅,在冰雪中倔强地绽出花苞。
“告诉户部,“他将带血的帕子藏入袖中,“再拨三千两银子,给每个学堂配个暖炉。“
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,文枢私塾的钟声准时响起。背着蓝布书包的孩童们蹦跳着穿过街巷,呼出的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