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川推开车门率先跳下去,准备去后面帮忙卸车,虞宁喊住他,“陈老板,能麻烦你扶我一下吗?有点高。”
拖车的车厢离地面确实是有一米多的距离,她踩上来的时候,还不觉得有什么。
现在放眼看去,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脚。
陈川回头对上她依旧张扬的眸子,似乎是要辨别她话里的真假,还目测了下地面到车厢的高度,眉头微微蹙起。
虞宁看着他那副不太情愿的样子,露出标准微笑,“怎么了?陈老板,扶一下你可亲可爱的客人下车很难吗?”
会让你掉块肉是吗?!
话音一落,男人的手已经伸到了空中。
算你识相!
虞宁凶狠狠地瞪他一眼,视线又落在他的手上。
他的手很大,很宽,没那么光洁,沟壑却不深。
古铜色的肌肤在这落日余晖中泛起淡淡的光泽,手心和几个指腹上都有一层茧子。
她扬了扬眉梢,傲娇的将白嫩的手放在他干燥的掌心中。
她一米七的个子,手指修长,但在他手里,就显得有些娇小了。
两种截然不同的肌肤颜色,也显得格外扎眼。
陈川感受到掌心陷落的柔软时,顿了下,没回握。
就像一个毫无感情的借力桩子,杵在那一动不动。
虞宁踩着踏板,小跳下来,也没着急放开他的手,反而像个女流氓揩油一样,摸了下他掌心的茧。
这粗糙的触感,就像砂纸划过丝绸,很突兀,却又很柔和。
她随口问了一句,“你是经常做什么活吗?手茧这么厚。”
陈川宛若触电一般抽回自己的手,眉头皱深了几分,用力扣了下被她触碰过的地方,试图阻止那片轻微的瘙痒扩散。
“山上的粗活。”
撂下这句话,他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走得相当干脆。
虞宁睨着他高大的背影,“啧”了一声,眼底悄悄爬上一丝狡黠,勾起了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