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里提着药,站了几秒,面无表情地抬手敲了敲门后,推开门。
乔月猝然从被子里探出头,见是盛宴庭,心里一跳,脸上强作镇定:“盛团长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盛宴庭站在门口,眉眼冷峻,眸色沉沉。
他没有进来,只是将药放在书桌上,声音低冷地开口:“我有心上人。以后,老实点。”
话落,转身离去。
乔月:“……”
他……听到了?
完了完了,她那句胡言乱语,他居然听到了!
她本想追出去解释,可脚才迈出半步,就被他那句“心上人”像钉子一样钉在原地。
心脏,一瞬间像被无形的手攥紧。
她不是没想过,以盛宴庭的样貌和本事,身边断不会缺喜欢他的姑娘。
只是,这种事,听别人说是一回事,听他亲口告诉她,是另一回事。
她捏紧了手指,指甲刺进掌心,冷静地告诉自己:一见钟情归一见钟情,她乔月,又不是不讲道德的人。
他与她有救命之恩,若他已有归属,她自当守好分寸。
吃了药,乔月咬着牙撑着,又去了盛首长家。
仍旧吃了闭门羹。
*
接下来的几天,乔月除了窝在家里翻译文件,就是隔三岔五地往盛首长家跑,碰碰运气。
可盛宴庭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,自那天之后,便再没回过家。
乔月黑五类的身份特殊,同楼的家属们大多对她敬而远之,她倒也乐得清净,懒得交际。
而盛家人就住在部队旁隔壁的村子,老林带她去见过,只是大家都不欢迎她,除了盛宴庭的奶奶。
倒是意外遇见了一个旧识——在农场时走得比较近的女知青,马艳丽。
马艳丽家里找了关系,如今在机关小学教书。得知乔月也在这里,几次热情来找。
这天,家属院为了给边境连日绷紧的气氛松绑,临时举办了一场军属小型晚会,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