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过中年的赵行首,勃然大怒地抬起手,颤抖着手指指向齐逸,大骂道:“你这欺师灭祖的狂徒,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,你会遭报应的,你一定会遭报应的!”
吐得昏天暗地的杜刑名,也跌跌撞撞冲进堂内,跪倒在江入年跟前:“大人!此獠狂悖至极,竟当堂将亡者开膛破肚,行此忤逆之事。”
“卑职不才,却也是饱读诗书,懂得仁义礼德。身为提刑司刑名,卑职有责提告此獠。卑职要告他,亵渎亡者,藐视大启王法律例!”
两鬓华发的赵行首,立马也扑倒在地,老泪纵横道:“大人,卑职身为提刑司行首,也要提告这狂徒,毁我仵作一行之声名。恳请大人,将这狂徒发落下狱,按律判罚!”
两个徒弟赶忙跟着跪下,齐声高喊道:“求大人按律判罚!”
江入年一整个碉堡住了,脸上的表情仿佛写着‘我是谁,我在哪,我要干什么’这句话。
“骂完了吗?”
齐逸不以为然地摇头道:“无知不是你们的错,拿无知当权威,就是尔等的罪过了。”
“有罪的是你,是你这不逆不道的狂徒!”赵行首吼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。
“一把年纪了,少动怒。万一死在南城衙门,又赖本官头上。”
嘲讽了一句,齐逸继续道:“想对线开骂,本官要输给你,祖安九年岂不是白混了。省点力气,先别急着上头,本官且问你们几个问题,再骂不迟。”
赵不晦正想开口,却听那狂徒先声夺人地问出了第一个问题。
“在你们眼里,仵作是做什么的?”
“那自然是验明亡者死因,为冤死之人洗刷冤屈,还以公道。”
长了张马脸的年轻徒弟,下意识回道。
齐逸又问:“那你们所学的验尸之术,又是从何而来?”
“师父教的。”另一个瘦小的徒弟答道。
“那师父的本事又是哪儿学的?”
两个徒弟对视了一眼,茫然道:“师祖教的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