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动地将杯子凑到唇边,一对新人即将饮下交杯酒。
直觉告诉齐逸,那杯酒下肚之后,这位根本不想结婚的九公子会有危险。
‘嘭’!
齐逸撞开柜门,蹿到桌旁,伸手抓住附着在靳九思左肩胛处的纸人。
掌心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痛,就像摸到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上一般。
他遏制住松手的本能动作,强忍着剧痛,狠狠抓住纸人。
‘嘶拉’一声,纸人被撕扯下来。
靳九思面容上挣扎扭曲的表情,瞬间转变成本能的恐惧。
感受到身体得到了解放,他立马就想收回被新娘环住的右臂。但是,新娘的反应显然比他快,并且力气也远胜于他这个病殃子。
“来人!快来人!”
靳九思被新娘扼住右手,挣脱不开,只得大声喊叫。
齐逸紧紧抓着纸人,但这鬼东西简直力大无穷。仅坚持了一秒,他就被纸人横拖着重重地砸向那只大柜子。
“婚、仪、礼、数、不、可、坏!”
新娘一字一句地说道,语气中竟有种不可置疑的威严感。
新娘站起身,左手扼住靳九思的脖子,像提着一只人偶般,轻而易地将他拎了起来。
“夫君,吉时已到,快饮了合巹酒,莫要错过。”
新娘将杯子凑到靳九思唇边,靳九思死死闭着嘴,用尽全力踢踹了几下,终于将桌子踢翻。
然而,闹出这么大动静,却无人察觉。
如果说外边的人因为宴席未散还有热闹之声干扰,没听到九公子的呼救,也没听到桌子翻倒的声音,那万山虎呢?
齐逸当即想起,自己先前仿佛进入一片压抑窒息的黑暗之中,但当他清醒过来却发现,其实一切都没改变,自己一直在柜子里。
幻术?
这个念头刚浮现,摔倒在地的齐逸,再次被纸人拖着,朝前方的柱子撞去。
那可是承重柱,底下有一圈花岗岩材质的柱基石,以他现在的角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