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不安交织的复杂情绪。王贵夫妇还在挨家挨户地给被儿子捉弄过的邻居赔不是，点头哈腰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。
这场风波并未随着王小虎的哭喊和王贵的巴掌声而结束，反而像投入水中的石子，激起了更广泛的涟漪。
“哼，现在知道管了？早干嘛去了！”张大爷看着王贵夫妇的背影，余怒未消地啐了一口。他家的煤堆被撒了尿，这事儿想起来就恶心。
“就是！现在这孩子啊，越来越不像话了！”旁边一个大婶立刻接过了话头，“我们院里这帮半大小子，哪个省心？整天价不是上房揭瓦，就是追鸡撵狗，吵得人头都大了！”
这话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，尤其是那些家里没有这个年纪孩子，或者平时深受“熊孩子”滋扰的住户。
“可不是嘛！我家窗户上个月就让不知哪个小兔崽子用弹弓给打了个裂缝，问了一圈谁都不承认！”
“还有我家门口那点地方，刚扫干净，转眼就让他们踩得全是泥脚印！说了也不听！”
“吵吵闹闹也就算了，有时候说话还顶嘴，没大没小的，真是气人！这都跟谁学的？”
抱怨声此起彼伏，矛头渐渐不再局限于王小虎一个人，而是指向了院里所有调皮捣蛋的孩子，以及他们背后的家长。
“要我说，就是家长没管好！子不教，父之过！自己孩子什么德行，当爹妈的心里能没数？就是舍不得管，或者根本不会管！”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指责意味说道。
这话可就捅了马蜂窝了。院里有半大孩子的家长，不止王贵一家。听到这种近乎地图炮的指责，好几户人家的脸色都变了。
王贵刚给人赔完不是，心里正窝着火，听到这话，忍不住回头呛声道：“你说谁呢？谁家孩子没淘气的时候？小孩子不懂事，慢慢教就是了！你家没孩子，站着说话不腰疼！”
“就是！”另一个家里有儿子的妇女也帮腔道，“我家小子是皮了点，可也没干过往人煤堆里撒尿那么缺德的事！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