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之前裴某在京中遇到个有趣的人,他告诉我,他是一把旧的刀。”
毕真看着裴元,对裴元是否肯真正的放他离开,充满了质疑。
裴元做着最后的争取,对毕真娓娓说道,“我问那人,他为何如此自比。”
“那人对我说,旧的刀已经有了豁口,失去锐利,所以就算仍旧能够替人披荆斩棘,也会被人弃如敝履,换上一把新刀。”
“而那些砍坏的刀……,只能绝望的、眼睁睁的等着,被曾经砍杀的敌人折断。”
毕真那原本还淡漠的目光,立刻锐利了起来。
裴元刚才的隐喻和京中这个关键字眼,一下子让毕真意会了什么。
他不等裴元继续说下去,就干脆的打断道,“你想说什么?”
裴元见毕真主动接话,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三分,便继续道,“那把旧的刀十分愤怒,一直想要努力证明自己。”
毕真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笑意,等着裴元继续说下去。
证明?
证明什么?去疯狂的砍杀敌人,让自己砍出更多的缺口,还是直接折断在敌人的锋芒之下?
裴元对毕真说道,“后来他果然证明了自己。”
毕真轻描淡写道,“哦?”
毕真脑海中猜想着,正想说出自己的几种猜测。
就听裴元说道,“那把旧的刀忽然得到一个机会,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砍向了持刀人的另一条臂膀,将那持刀人砍得鲜血淋漓。他用这种方式,证明了自己的锋利。”
“哦?!”毕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意外之余,他情不自禁的大喜,又情不自禁的说道,“讲讲看。”
裴元笑着向他摊摊手,“你是井水,我是河水,我只能和你讲这么多了。”
毕真知道裴元的意思。
刚才他拒绝表达自己诚意,双方在这件事上,自然没法开诚布公。
特别是,如果毕真的猜测正确的话,裴元这话中代表的意思……,恐怕还真的不能随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