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赞许的看着陆訚,“陆兄思维缜密,虑事周全,对我大明朝堂的运行了如指掌,小弟佩服不已。”
陆訚很高兴。
得到了裴贤弟的肯定,让他心里比吃了蜜都甜。
这说明什么?
这说明他终于能跟上裴元的思路和步伐了,甚至还能提出不同意见。
他成长了。
陆訚刚刚骄傲的挺起了胸膛,就听裴元语气诚恳的又道,“像我这样的人,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。因为接手了都察院事务的李士实,现在就是我的人。”
陆訚被裴元秀的直接要原地炸裂了。
你踏马啊。
我不和你玩了。
陆訚缓了好一阵,才把情绪平复下来。
随后他也不演了,直接挑破其中的关键,“贤弟,我也知道你神通广大,为兄就是想知道,这次你到底是在帮谁做事?”
裴元依旧是维持着刚才的诚恳,“小弟刚才说了,小弟平生不好斗,惟好解斗。维持当前的局面,无非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。”
裴元摊摊手,无奈的说道,“可是其他得利的人,我也不熟啊。”
“这么大的功勋就在眼前,战后的政治格局,就在此刻的一念之间,与其让不知道什么人得了好处,不如咱们趁着现在局面还未崩坏,提前划分好利益。”
裴元看着陆訚,意味深长道,“陆公公也不想像谷大用那样,辛苦一场却劳而无功吧。”
陆訚听裴元提到谷大用,眼睛也微眯起来。
他是顶掉了谷大用上位的,当然知道这个上位过程是怎么回事。
徐州城外小河口的那场突击,早在很久之前,就在眼前这人的算计中了。
甚至就在霸州叛军还未南下,陆訚还只是在南直办理闲差的时候,裴元就筹划了那一切。
那如果……
如果在那之前,谷大用就能和眼前这人达成默契,那么还有自己什么事?
这场霸州叛乱,说不定早在数月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