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。
裴元也不计较,把那些银两向前一推,“过些日子,我再让人送些来。田兄,且留在京城安心读书备考便是。”
裴元这次多说了备考两字,让田赋心中一惊,他顾不得银子的事情,连忙向裴元询问道,“听千户的意思,莫非今年会有恩科?”
裴元心道,果真是聪明人啊,一点就透。
那霍韬嘴上没说,八成也是肚里明白吧。
裴元现在还只是草台班子,当然不会说一些自不量力的话,只能装傻道,“啊?是本千户说顺口了吧。”
田赋心中狐疑却不好追着裴元细问,只能把此事记在心里。
他看着桌上的银子,开口推辞道,“无功不受禄,田某岂好拿裴千户的银子。”
裴元听了哈哈大笑,“这银子不是裴千户给你的,是义士裴某给你的。以你们的关系,也不差这这几十两银子吧?”
裴元初时是笑的,说到最后,语气忽然冷下来。
就像是原本激荡奔涌的海,忽然变得平静压抑。
沉重的,像是一整个海都堆到田赋身上。
田赋忍不住浑身一颤,他和义士裴某之间的恩怨,真的不止是几十两银子的事情。
裴元没有说话,双目锐利的盯着田赋。
田赋默默的伸手,一锭一锭的将那些银两收起。
裴元脸上立刻重新露出笑容,“很好,咱们再来一杯。”
田赋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,斟酒和裴元对饮了。
两人又谈起朝廷重修运河的事情,田赋说道,“我听说很多豪商都在囤积居奇,朝廷想要疏浚河道,增补漕船,恐怕未必会一帆风顺。”
裴元闻言,想起了上次路过济宁的事情。
当时裴元跑去找陈敏忠还钱,那个好色老头就在临走的时候提醒了自己一句,说是现在山东乱的很,济宁不是久留之地。
联系到后续济宁城轻而易举的被攻破,一千二百艘漕船被焚毁的事情。
裴元心中暗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