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了。”
裴元皱了皱眉。
太监祭拜王振的政治意义,几乎相当于文臣的剑履上殿,封拜九锡了。
张永刚搬倒了刘瑾,现在风头正劲,正该是避嫌的时候。就算真想祭拜,何必要亲自来?
若是一个不慎,很可能就会向朝野发出错误的信号。
裴元见程知虎有未尽之意,追问道,“还有吗?”
程知虎看了陈头铁一眼,有些迟疑。
陈头铁心知这里面有什么内情,下意识就要避让出去。
裴元向程知虎道,“没事的,他是我的人。”
程知虎这才压低嗓子说道,“昨天,天子来了,他也去寻寺里的僧人问话了。后来天子听说智化寺有砧基道人坐探,又把卑职叫去,私下询问了当年密档的事情,还让卑职替他查一件事。”
裴元立刻追问道,“什么事?”
程知虎说道,“天子想知道,当年英宗重修智化寺后有无来过,是否留下过什么只言片语。”
见裴元沉吟不语,程知虎继续说道。
“今日一早,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张容让人来询问此事,只不过事涉天子,若是张容亲自来此,卑职也就卖个人情,他这般遣人过来,卑职岂敢把天子的事情随意宣扬。”
裴元听到这里,立刻明白过来。
张永前日过来,天子昨日又来。
要么是天子信不过张永,要么是天子另有想做的事情,不想被太多人知道。
而且,很明显的是不想让张永知道。
这里面的态度和内情,自然让张永忐忑。
要知道张永从某种意义上和王振有着极强的相似之处。
扳倒刘瑾之后,张永和内阁大学士李东阳、三边总制杨一清的政治同盟越发稳固。
虽说赶不上王振那时的权倾朝野,但是当司礼监、内阁大学士和边军这三者捏成一个拳头时,足以粉碎任何的反对意见。
特别是王振热衷兵事,屡屡插手对瓦剌的政策,而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