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没有对不住民妇的地方,何必致歉?”
对于这样温柔的人,陆晚心中即便对庆王有怨,也不忍表现出来。
他们是夫妻,是最了解彼此之人,即便庆王在她面前伪装得很好,可到底是枕边人,又怎会不知庆王心思?
“你我同我女子,我初见你便有一种熟悉之感,总觉得你我早就相识了,我很是喜欢你,也很羡慕你。”
魏明簌双眸落在她的身上,从始至终,她对陆晚就没有半点儿轻视,只有由衷的羡慕。
“我不过是个乡野村妇,王妃何必羡慕我?”
她生在高门大院里,自幼锦衣玉食,不愁吃穿,接受着最为良好的教育,所见所闻,是寻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。
这样的日子,应该是别人羡慕她才对。
这世上从来都是,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。
“这世上的人,从来都是你羡慕我,我羡慕你。”
“宣义夫人,今夜让你受惊,当真是对不住了,你若不嫌,可待我如你友人那般,不必客气见外。”
魏明簌是真的很喜欢陆晚。
就算是个乡野之人,在她看来,人与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真正不同的,是那些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的阶级制度与偏见罢了。
“是。”
陆晚对魏明簌,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。
魏明簌唤来了院子里的管事婆子,让他们将隔壁的厢房收拾出来让陆晚入住,也就是说,陆晚要同魏明簌住在一个院子里。
庆王捏碎了手里的瓷杯:“查!”
“今夜到底是谁伺候的王妃喝安神汤,为何会没有效果!”
他着人给魏明簌调配的安神汤里,加入了大量助眠的药物,本意是为了让她夜里睡觉时,不会被病痛折频繁醒来。
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,夜里即便是有再大的动静,都闹不醒魏明簌。
可为何偏偏今夜就醒了。
还让魏明簌将陆晚给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