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悍妇咋了,悍妇吃你家米住你家房睡你家床了?”
冯婶子本来就彪悍,她要是不彪悍,早些年都不知道被人给欺负成啥样了。
这年头的女人,一旦要是过于温顺,言听计从,只会被人当成是好欺负的,骑在头上欺负。
所以冯婶子并不觉得当个悍妇有什么不好的,反而她很喜欢当个悍妇。
谁要是敢欺负她,她就能打回去,陆晚的性子和冯婶子还是有些相似的。
“你、你简直不要脸!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!”对面的男人一张脸都涨红了。
“你一个妇道人家,怎敢说出这样的话来,老郭头,你也不管管你家这婆娘,说不定哪天出去偷人了你都不知道!”
老郭头吧嗒吧嗒地敲了敲自己的烟杆子,嘿嘿笑道:“我这婆娘的脾气就这样,你也别见怪,要是嫌不好听不听就是了,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她就说你两句,你咋还急眼了呢?”
“咱们男人,就别和这些婆娘计较了不是?”
“行了行了,都别吵了!”里正见他们吵得差不多了,这才出声阻止,自陆晚走后,这大石村吵架业务,似乎就落在了冯婶子的头上。
冯婶子是村子里吵架一把手,至今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。
老郭头又是个怕婆娘的,婆娘说啥就是啥,性子老实巴交的。
“这些东西是宣义夫人对大家的一片心意,宣义夫人说了,等过些日子请咱们全村人吃饭!”
“真的?”
村子里的人再一次沸腾了,有人问:“我听说陆娘子在城里有酒楼,她是请咱们全村人去酒楼吃饭吗?”
酒楼那种地方,可不是他们这些乡下人去得起的地方。
仅仅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,闻一闻那味道就足够了。
“你想得倒是挺美!”里正一眼瞪过去:“就咱们村儿里人办就行了。”
“小气!”
“都那么有钱了,还不请咱们去酒楼吃一顿,这人果然都是越有钱越抠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