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子肯定也是越过越好的。
“娘子是云县的功臣,上天不会惩罚有功之臣。”
也不会让一个好人去饱受折磨。
她的耳旁是赵元烈沉稳温和的嗓音,一字一句落入心里,仿佛在一点点驱散她内心的不安。
夜色沉沉,黑丝绒一样的天空繁星点点。
所有人都在梦中酣睡着的,对于未来一切尚不可明的灾难,无人知晓,无人在意。
天色将明时,他们早早起来,为即将临行的孩子们收拾行装。
人们心中都明白,这一去,势必会有人再也无法返回故土了。
千叮咛万嘱咐,在一片殷切而又担忧的热泪中进行。
一路送行到了城门口,赵元烈翻身上马,身姿挺拔,他很年轻,很健壮。
陆晚隐于人群中,没有上前如同为丈夫送行的妻子般,眼含不舍热泪,缠缠绵绵,令人心痛。
她察觉到赵元烈看过来的目光,只是朝他微微笑着,早晨的风卷起她的衣衫裙摆,没有只言片语,很安静。
赵元烈抿紧了唇,黑亮的眼眸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便没有任何留恋地转身,落下手中马鞭,溅起黄沙阵阵席卷奔腾。
“阿娘,阿爹和哥哥走了。”
小宝珠是家中最小的孩子,有父母疼爱,兄长阿姊的偏宠,最是娇惯。
也是最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,临行前,孩子们都忍着眼眶中即将要汹涌而出的泪意,而等到阿爹一走,那般汹涌的情感就再也止不住了。
小宝珠扑进了阿娘的怀中,低声呜咽如同受伤失落的小手。
陆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柔声安慰:“你阿爹和兄长是建功立业杀敌去了,他们要保家卫国,只有家国安宁,咱们才能安宁。”
这般安宁的日子,没人知道会维持多久。
老百姓们最大的奢望,不过是平平安安一辈子罢了。
没有硝烟战火,吃饱穿暖,平安顺遂,仅此而已。
而这看似平凡而又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