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家都在灵堂前闹,一个非得从对方手里抠出点儿什么东西来,一个死活拿不出半个子儿来,就算是抠也抠不出来的。
闹得凶了,也就打起来了。
徐婆子蛮横不讲理,吵起架来嗓门儿最大,两家闹腾不消多时就打起来了。
徐婆子被打破了脑袋,那妇人被抓破了脸,两家都是向着自家的人,跟着混合在一起纠缠着打着,场面闹得很难看。
最后还是什么都捞着,反而是两家落了个老死不相往来的下场。
后事操办得很是简单,但用的棺材却是极好的,还找了村子里的风水先生,给徐先生相看了一处极为不错的风水宝地。
棺材是陆晚出钱买的,碑也是陆晚出钱找人刻的。
之所以没有大操大办,便是为了避免有些人想要来蹭吃蹭喝,简简单单却也不算潦草。
好歹也算是有人给徐先生送终,并非落得个无儿无女就无人送终的下场。
徐先生这一死,陆晚在这村子里就更是没什么念想了。
左右不过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一个又一个的好人罢了,好人就该有个好下场。
陈春旺一家收拾好了东西,最后去祭拜了徐先生,算作是告别,便将院门落了锁,跟着陆晚一家前往县城生活了。
水往低处流,这人总该是要往高处走的。
哪怕现在家里的生活条件好起来了,也总该是要奔着更好的地方去。
就算不为了自己想,也要为自己的子孙后代谋划。
县城有现成的好处,只要去了,总归会有机会在等着自己。
捎上了小花狗,将行李全部捆上了牛车,四清朝着还挂着两条鼻涕虫的春旺伸出手:“上来,我带你骑马去!”
四清骑了马回来,马儿跑得更快更远,也更有力。
春旺擦了一把鼻涕,呆呆地看着马背上的四清,明明才没多久不见你,却总觉得他又长高了不少。
再看看自己,穿着打满了补丁的衣裳,脚上踩着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