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的雨势渐渐大了,屋檐的雨滴落在油纸伞上啪嗒啪嗒地响着,在这幽深的巷子里显得十分清晰。
挂在壁廊下的油灯闪烁着,风一吹就跟着晃。
他穿了身灰色的棉麻长衫就出门了,见陆晚低头揉自己的鼻子也不说话,想来是刚刚走太急给撞疼了。
“撞疼了?流血没?”
他伸手拨开陆晚散落下来的发丝想要去看,陆晚正好抬头,那手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,两人都愣了会儿。
陆晚赶紧后退一步,总有一种他们好像是半熟夫妻的样子,熟好像又不是很熟。
“没……”陆晚揉了会儿才感觉鼻子好多了,瓮声瓮气地说:“刚开始疼,这会儿不疼了,回去敷点药。”
其实疼得很。
谁让他胸膛那么硬,还那么大。
简直就是行走的男妈妈。
一个男的身材那么好,精壮有力常年自律,习武之人的自律性简直可怕。
一日都不曾携带过。
想来也是,他以前是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人,如今在云县担任城防军教头一职,担任的就是这县城里成千上万人的性命,若有一日携带,待敌袭时,死的就是无数老百姓了。
只有平日里多多流汗训练,才能保证自己能有更多一份力量,去保护身后的人。
“孩子们回来了吗?”陆晚一边往里面走,一边揉自己的鼻子。
是真疼啊,得亏她的鼻子是原生态的,不然这一撞可就毁了。
“没,还在外头忙活。”
“娘子,孩子们都大了。”给陆晚撑伞时,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,让陆晚都愣在了原地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。
“是啊,孩子们的确是大了。”陆晚跟着嘟囔了句。
“四清和金枝,在城里帮着抬伤员,宝珠跟着爹帮忙熬药。”
陆晚站在院子里,听着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声。
总觉得这天地间好像就这么静谧下来了。
她忽然不知道该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