叟无欺,她不欺别人,但这不代表着别人可以来欺她。
“拿着你们的东西,滚!”
赵元烈脾气也不好,将他们的秕谷全都丢了出去,门一关就不再理会他们的叫喊了。
“什么人啊,别人的都收,就咱们家的不收,我看她这是在故意针对咱们家!”
“哪有怎样做人的,还做生意呢,就她这样的,以后肯定走不长远的,我呸!”
那妇人多少有些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了。
走一路骂一路的。
路过的人都是瞧个热闹,笑两声得了。
“金枝,你告诉娘,你怎么知道他们的秕谷有问题?”
陆晚问金枝,金枝有些忐忑。
“那我告诉阿娘了,阿娘可以藏在心里当不知道吗?”
陆晚点点头:“当然。”
她还寻思着,莫不是金枝有什么特异功能,比如未卜先知会读心啥的。
却听见金枝说:“是雁儿来告诉我的,她昨晚看见那个人去找了婶娘她们,说往秕谷里塞石子儿泡水增加重量。”
“阿娘,你可千万不能说,要是让雁儿娘知道了,肯定会打死她的!”
金枝很担心。
以前他们还没分家的时候,大多数活儿都是她和哥哥妹妹干,雁儿有时候悄悄帮忙被她娘知道了。
都得一顿打骂呢。
在赵家,所有女孩子都不好过,只是雁儿要比她们稍稍好些。
比如雁儿能吃稀糊糊,而他们只能吃涮锅水配着稀糊糊吃。
陆晚立马陷入了沉思,记忆中,赵云雁也是个苦命的。
胆子小,不大爱说话,是个唯唯诺诺的性子。
大部分是时候都是在带她弟弟。
要么去上山捡柴,要么去地里找野菜,这也算得上是较为轻松的活儿了。
她的三个孩子则是要包揽所有的活儿。
陆晚叹了口气,摸摸金枝的小脸儿笑着说:“放心吧,阿娘不会说的,你爹也不会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