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让陆晚分走了三亩半的田地让刘桂芬十分痛心。
可想着现在是灾荒年,那田地就算她要去了也没用,干旱之下,粮食颗粒无收,他们娘几个能不能活到年底都是个问题。
至于田地,到时候等他们饿死了,田地自然也就收回来了。
“不成!”陆晚当即出声,说:“当初我嫁过来的时候陪嫁了一个柜子一套桌椅,四床棉被还有一架木床,既然要分家,这些你们都得还给我!”
是她的东西,她当然要带走。
当初陆晚陪嫁过来的床,是陆远伯心疼女儿,特意去县城里找木匠打的,做工自然是没的说。
然而当初陆晚为了讨好赵元启,直接送给了赵元启。
陆晚想想都想骂娘,哪有人把自己陪嫁的婚床送给小叔子的?
简直离大谱了。
“你休想!”刘桂芬立马就怒了,大声说:“你要了田产宅基地,还想要分这屋子里的东西,我告诉你,没门儿!”
“今儿我老婆子就守在这里,我倒要看看你能从这家里拿什么东西走!”
“你一个寡妇,能分给你田产宅地,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,大嫂,我劝你最好莫要得寸进尺,免得最后闹得难堪的人是你!”
赵元启眉头紧蹙,带着对她的批判和不悦。
仿佛在他看来,陆晚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一样,而今天陆晚同意分家,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了。
竟是让他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,莫名的心烦意乱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总觉得今天的陆晚看上去,似乎要比以往水灵了许多。
尤其是之前那干燥枯黄的脸,今日瞧得,竟是白嫩细腻。
“她一个寡妇,为赵家添儿生女,如何就分不得这家里的物件儿?”
赵元启才刚说完呢,就听见一道低沉夹杂着些许怒气的声音传来。
循着声音望去,竟是个长髯遮面,身形挺拔颀长的男子。
瞧着还有几分蓬头垢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