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道:若能解鞑靼之患,孙儿斗胆请二叔的螭纹玉佩作彩头!
朱高煦暴跳如雷:朝廷大事岂容儿戏!却被满朝文武的目光逼得进退两难。
他若不应,便是怯弱;若应了,又恐着了这小子的道。咬牙切齿道:好!若你拿不出法子,就提头来见!
朱瞻基转身朝英国公张辅一礼:敢问国公爷,瓦剌部马哈木与鞑靼阿鲁台是否素有仇隙?我大明在漠北布下的暗桩,此时该派上用场了吧?
这话一出,张辅瞳孔骤缩——这些绝密军情,皇长孙如何得知?
张辅立即领悟,抚须道:陛下,鞑靼与瓦剌本就貌合神离。若暗中资助瓦剌,挑起两部首领争权,他们自顾不暇,何谈南侵?
朱瞻基接话:再以通商之利诱其互斗,不出半年,漠北必乱!
朱棣抚掌大笑,却又板起脸:这法子虽妙,却换不得螭纹玉佩。
他瞥了眼脸色铁青的朱高煦,心中暗叹这个儿子还是太沉不住气。
朱瞻基狡黠一笑,凑近祖父耳语:孙儿还有后招,定能让二叔心服口服......
……
朱高煦刚要开口讥讽,却被朱瞻基眼中的锋芒刺得一滞。
少年侧身挪步,直面新任户部尚书夏原吉——这位以理财闻名的三朝老臣,位列永乐五臣,手段向来狠辣果决。
敢问夏大人,宣府镇屯田年产粮几何?朱瞻基话音未落,满殿哗然。
朱棣也微微挑眉,饶有兴致地看着孙儿。
夏原吉躬身答道:回皇孙殿下,宣府镇军民屯田年产粮约八十万石,占北境诸镇三成。
他虽不涉皇子纷争,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勾起好奇。
若我大明骑兵突袭,可踏破鞑靼多少草场?朱瞻基追问。
这问题横跨户部与兵部,夏原吉一时语塞。
张辅!朱棣突然开口。
英国公张辅阔步出列,这位四征安南的名将沉声道:轻骑突袭可深入漠北六百里,若专攻草场,毁坏范围可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