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已然被拿入暗监!”
王世芳的表情陡然一变,呼吸都急促起来:“没错了!果然是这个人!问出什么没有?”
小吏道:“已经用了刑!他说他确实见过,但要见到上面写着的大员,才肯告诉账簿在哪里!”
“小人!”
王世芳冷哼一声:“还想借此跟本官谈条件?他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?去准备马车!”
“是!”
小吏应了一声,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。
“这一劫终于要过去了!”
王世芳长松一口气,如释重负,喃喃低语:“都是被逼无奈……都是被逼无奈……我也不想如此啊!”
话虽如此,从衙门后门登上马车,他依旧催促着车夫:“速去城西独院。”
车夫心领神会,一挥缰绳,将马车又快又稳地架着,朝着城西而去。
所谓独院,就是暗监。
地方上关押一些重犯要犯的地方,与中枢的诏狱相对应。
只是除了院中院、墙中墙的高度封闭环境外,还有另一种方式。
比如从表面看来,就是一座偏僻的院落,没有半点牢房的阴暗氛围,可一旦走进去,就能见到一排身材健硕,眼神阴冷的汉子立着。
大多是按察司衙门真正的精锐捕快,还有少许刀口舔血的江湖子、亡命徒,专门帮衙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。
王世芳很不喜欢这些人,视若无睹地穿行过去,来到一间屋子前,推门而入。
就见一个书生被绑在受刑架上,身上已是鲜血淋漓,五官扭曲,疼得龇牙咧嘴,正是郑逸书。
王世芳审视着这个阶下囚,摆了摆手,示意左右的看守退下,然后来到郑逸书面前,冷冷地道:“本官来了,账簿在哪里?”
郑逸书睁开肿胀的眼睛,模模糊糊地看着他: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王世芳背负双手,颇有一省大员的气度:“本官乃广东提学,你若是有朝一日能取得举人功名,还能拜本官为座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