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骑只能在王式指挥下,不断后撤并稳住阵脚。
“不要慌乱,叛军不过千余人,我军倍之,何须自乱阵脚?!”
王式不断安抚三军,眼见三军渐渐镇定下来,王式立马将目光投向了战场。
在他正欲指挥数千精骑与安破胡厮杀时,三阳川方向却响起了鸣金之声。
“撤!!”
“哔哔——”
安破胡没有逗留,果断率领八百陇右半具装精骑撤向了三阳川。
正午烈阳下,他们自平川撤往三阳川的一路上都是官军及马匹的尸体,鲜血甚至将渭水河畔染红。
“穷寇莫追!”
王式也不敢再贸然追击,只能不甘心的目送安破胡撤回三阳川。
“清点死伤……”
眼见安破胡等人身影消失,王式几乎咬碎了牙,却也只能下令让赵黔等人清点死伤,抢救战场上还活着的伤兵。
半个时辰后,中军及后军的神策军才带着民夫姗姗来迟,只见原本数千精骑少了许多人,附近多了无数坟茔。
“在此扎营,明日再行军往三阳川去。”
眼见神策军带着民夫到来,王式下令在此扎营,而后等待赵黔汇报死伤。
民夫先为其搭了一顶牙帐,供其能够好好休息,随后才依照牙帐位置扎营。
日暮下,赵黔低垂着头走入牙帐内,双手呈出文册。
“念吧……”
王式不忍翻看,赵黔只能沉声汇报道;“阵没八百六十二人,重伤六百五十七人,失踪二百六十五人不见。”
“此役,我军合兵伤亡近半,计死伤失踪一千七百八十四人……”
得知死伤数额,王式深吸口气,尽力平复起了那跌宕的心情。
他理应想到刘继隆光明正大露面,即便没有设伏之心,也有诱敌深入之意。
“是老夫大意了,此役不怪尔等。”
王式开口说着,同时询问道:“刘继隆是否依旧守在三阳川?”
“回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