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通常也需要黄氏帮忙解决。
在实行榷盐法之前,河南道每斗粗盐不过十余文,实行盐铁专卖后暴涨到了一百多文。
到了如今,曹州每斗官盐三百五十文,而私盐每斗不过二百文,价格相差近两倍。
正因如此,即便黄巢再怎么骄傲,为了族中生意,他还是不得不在饭桌上与那些他所厌恶的人推杯换盏。
期间,他因为喝酒太多而离席,等他再回来时,冤句县的几位主官已经走了。
“阿耶,买了多少官盐?”
黄巢从婢女手中接过刚刚用热水烫过的手绢,擦了擦脸后,不由询问起来。
“八千斗!”
黄父还没开口,一名十几岁的少年人就忍不住开口道:“这群狗官,拿了我们的礼单,还让我们买那么多盐!”
“八千斗?!”
黄巢倒吸了口凉气,毕竟黄氏每年贩卖私盐,所卖出的私盐也不过一万七八千斗,获利不过三千多贯。
以如今官盐的价格,八千斗官盐,起码需要近三千贯钱财。
如果再刨除每年给冤句县官员送礼,以及维护麾下那百余名家丁的开销,那一年到头不仅没赚,反而还赔进去了。
“唉……”
黄父长叹一口气道:“自古以来,民不与官斗。”
“去年的帐,你们都看过了,我们经营私盐,所获不过三千八百余贯。”
“宅中家丁、奴婢开销,每年不下二千贯,买盐又得二千八百贯。”
“好在我黄家世代贩盐,在这冤句县购置了五千亩庄田。”
“以今年粮价,我们收获六成后,卖粮买盐,应该还能有几百贯结余。”
“希望朝廷早些把税降下来吧,不然如此下去,不知道要倒下多少庶族。”
黄父颇为感慨,而黄巢听后却错愕道:“我们家中庄田,不是只取五成租子吗?”
“朝廷加税,我们得交税,只能拔到六成了。”
黄父话音中带着些惆怅,同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