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刘继隆有恩,我观刘继隆不像恩将仇报之人,若是张淮深有难,他不可能不管。”
“哼……”李恩不满冷哼道:
“那刘继隆都割据陇右,自立门户多久了。”
“他如果真能记住恩情,早就出兵帮张淮深驱逐索勋了。”
“我早就说过,这些布衣出身的,偶得高位之人,大多都忘恩负义,这刘继隆恐怕也只是伪装得好罢了。”
李恩对刘继隆意见很大,不仅是瞧不起他的出身,更是因为他心里莫名嫉妒刘继隆。
一个牧奴出身的家伙,怎么就坐上如此高位了?
李明振对自家阿耶的想法心知肚明,因此他不紧不慢为自己泡了一杯茶,接着缓缓解释道:
“刘继隆没有出手,是因为他也身为人主,不可能用自己麾下兵卒性命来帮张淮深稳固统治。”
“可若是有利可图,能够壮大其势力,还能帮助张淮深,那您觉得他会如何?”
“什么意思?”李恩直接询问,李明振却摇头道:
“事情还没发生,我也不敢笃定。”
“不过我可以笃定的是,一旦张淮深舍弃凉州,那李渭和李仪中一定会被拿来杀鸡儆猴。”
“您若是觉得你能联合他们抵挡张淮深麾下近万兵卒,与四州张淮满等忠心张氏之人,那我便不再阻拦您的美梦。”
“换而言之,您若是觉得您做不到,那我建议您现在就立马表态支持张淮深。”
“……”李恩沉默,李明振见状又慢悠悠说道:
“眼下正是雪中送炭的最佳时机……”
闻言,李恩眼前一亮,但却又立马流露出不甘。
李明振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他还是继续道:“您不甘也没用。”
“就算您与李渭、索忠顗能将他击退逼走,但您别忘了,他身后还有刘继隆这条退路。”
“倘若他带兵投靠刘继隆,届时刘继隆便能以张淮深河西防御使的名义讨击不臣。”
“那刘继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