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今年因为洪涝而受灾的百姓,多是成都以北的州县。
各州县报上来的受灾百姓多达七万,而这些还是能统计到的,统计不到的更多。
魏谟没有着急解释,而是咳嗽道:“严查各州县官员,以防他们与刘继隆私联,贩卖百姓为口马。”
杨复恭无奈应下,堂内许多官员则是面面相觑,眼神闪烁。
自魏谟封闭陇右口马贸易算起,已然过去四个月之久。
前面三个月,北边的口马贸易确实被严抓严打,一时间河清海晏,魏谟的病情也稍微好转了些。
不过秋收过后,蜀中大雨十余日而不歇,洪涝危害严重,七万百姓无家可归,纷纷集聚成都。
魏谟也不是没想过办法,他先是把南边受灾的百姓安置去了戎州和黎州,然后再转头准备安置成都北边的百姓。
不过这时,长安催促西川起运钱粮,魏谟虽然请表,但皇帝仅给予了蠲免遭灾州县明年赋税,今年依旧要起运。
无奈之下,魏谟还是起运了钱粮,同时将用于修建南部关隘的钱粮挪用到了赈灾事宜上。
可惜钱粮有限,只能解决部分饥民的问题,更多的饥民还是在北边受难。
眼见府衙迟迟没有拿出解决的办法,各州县衙门的官员都担心饥民集聚后引发叛乱,因此私下贩卖口马前往陇右。
这件事被魏谟知道后,魏谟只能拖着病体,在成都城内号召富户募捐赈灾。
奔波大半个月,魏谟算是凑足了二十万石赈灾粮。
现在魏谟要将粮食用于赈灾,那自然就不能让北边各州的官员做这种乱纪之举了。
只是他也明白,不少官员都被刘继隆笼络而尝到了甜头,北边几万饥民中又有不少属于黑户。
这些黑户的下场,大概率是被卖往陇右,而他若是遭有心人检举,恐怕也会落得个失职的罪名。
“罢了……”
魏谟长叹一口气,随后目光继续放到杨复恭身上说道:
“今年遭了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