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态度,向来不是那么友好,毕竟对他来说,他年少时的苦难,都是吐蕃人带来的。
尽管刘继隆为其扫盲,传播其学识,让他知道了什么是阶级斗争,可他依旧对吐蕃人友好不起来。
当然,他也不会刻意为难吐蕃人,毕竟陇右军中的吐蕃人也不少,只是众人都能感觉到,他对汉人更为上心。
“桑科草原,算是这磨禅川中水草最好的地方了。”
“如果论恐热没有迁徙,那他现在应该就在此处牧马,等待入秋后二次入寇。”
李骥沉声开口,随后与曹茂和陈瑛交代道:“曹茂你领前军侦查,陈瑛你领后军监督尚摩鄢。”
“防人之心不可无,我们若是马失前蹄,被他们算计而遭伏,丢失名声是小,弟兄死伤为大。”
“是!”二人应下,但心里都觉得李骥有些过于警惕了。
尚摩鄢与他们也相熟数年了,更何况他们父子与论恐热的仇怨,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。
尽管陇右要谋取廓州,但也不是没给他们活路,尚摩鄢他们也不至于和论恐热合谋联手。
李骥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,总之他在外领兵,从不相信任何盟友,他只相信自己。
一个时辰后,李骥不管尚摩鄢等千余番骑的马力恢复如何,直接下令深入桑科草原,搜寻论恐热踪迹。
尽管他与论恐热没有仇,但论恐热在陇右及河西所做的事情,着实不配称呼为人。
能趁这个机会斩杀论恐热,为死在他手下的十数万百姓报仇,这便是李骥此次出征的最终目标。
为了防止翻车,李骥还向驻扎在洮州的尚铎罗发去了消息,让桃州的尚铎罗及叠州的厝本随时支援他。
桑科草原不算大,在四千精骑的搜索下,论恐热的踪迹很快就暴露在了李骥眼皮底下。
他驻扎在桑科草原的南部边缘地带,紧邻河流,地势较高,以便逃跑。
当李骥的队伍出现在东边的时候,论恐热便立即舍弃劫掠而来的牧群,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