涨红无比。
他们朝着后方叫嚷挥旗,而位于关隘后方百余步的蔺茹真将在第一时间便看到了信号。
“唐军进攻了,甲兵驰援关隘,民夫立即清理落石!!”
蔺茹真将拔出腰间弯刀,一声令下。
一时间,八百余甲兵朝着关隘驰骋而去,一千八百余民夫上前收拾落石。
太阳正当空,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了所有人身上,但他们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。
整个战场上,最可怜的是那些从未经历过厮杀的新卒,而他们大多都是陇西军的将士。
冲锋的瞬间,他们的脑袋空白,等反应过来后,已经冲到了关隘不远处。
起先他们跟着旌旗与将领往前冲,攀爬过落石,冲上了马道。
敌人的面孔近在咫尺,面容与他们相差不大,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恶。
可是等他们反应过来,双方都拔刀挥锤向对方劈砍挥砸。
挨了一记后,肉体吃痛,下意识想跑,但又不能跑,怕丢人,更怕督战。
他们咬着牙开始厮杀,头脑空白,腿肚子转筋,有的还尿了裤子,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挥锤。
尽管训练了一年多,可真要他们挥锤砸向敌人的面孔时,他们却下意识犹豫了。
正犹豫呢,那边的同袍被番兵挥锤砸中了脑袋,鲜血糊了满脸。
昨天还一起吃饭,住一个帐篷的大活人就这么倒下了。
不知不觉中,他们的眼睛红了,那感觉像是喝醉了,整个人都麻木了。
挨了钝兵不疼,挥砸好几人也不累,脑中不再想任何事情,更顾不上什么不忍心,只是不断的挥锤。
“杀!!”
胸口中的那口气被吼了出来,东谷关隘前后不断涌上陇西军的将士和番兵。
尚铎罗带着四百队头冲上了关隘,只是一个冲锋便将番兵冲下了隘口。
只是不等他们扩大战果,蔺茹真将便带着八百余名甲兵冲了上来。
双方在马道和登上关隘